视线恐惧症

简直是络新妇之理的溃眼魔

夢醒時分

没糖,糖严重不足,只好自己产糖,哭唧唧




桐島牧生在樫野零腰上的那一刺早就已經好了,卻在他的心上中了一根刺。


其實樫野是不責怪牧生的,在他當初躺在醫院里卻放棄報警的時候,他就對別人說:“我反而覺得他很可憐。”他們之間有種特殊的空氣,別人不明白,零曾經也不明白,到失去之後,才明白最初的自己,是一直被注視著的,被一雙溫柔而哀傷的眼神注視著,好像浸泡在陽光下溫潤的海水里一樣。


這雙眼睛的主人,也和大海一樣有著古怪的脾氣,乍看風平浪靜,卻潛藏著能夠吞噬一切的慍怒。只不過他終究是個普通的,甚至是纖細的人類,當肉體再也承受不住狂熱的精神之後,樫野零想他一定是倒在某個地方,被眾人所遺忘了。


“死了”,很殘忍的詞彙,樫野并不願意去想。


當被醫院方面的人請去的時候,樫野內心很驚喜,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得很明顯。好友們一定會覺得自己很奇怪,畢竟那是差點殺死綺羅和自己的人。事實上經過那段磨難後,綺羅和零卻回歸了好友的狀態,“曾經都是因為心理的創傷才互相抓住的救命稻草,等到創傷痊愈后,反而可以很平淡地去和正常人戀愛、生活”,他當時是這樣說的分手理由,綺羅很有感觸的樣子,只有他明白這不過是藉口。


“牧生果然是沒有死啊,”他想。


只不過他終於在醫院里見到牧生的時候,牧生比當初更加的蒼白、消瘦,因為受到重度抑鬱的折磨,很久沒有規律的進食和睡眠,靠打營養針過活,時常整夜的睜著眼,又在白天長時間的沉睡。更重要的是,他不再注視著他了。


他穿著潔白寬大的病號服,裹在潔白的床鋪里,眼睛里沒有光,讓樫野零想起被細心收在盒子里、覆上層層疊疊細膩蕾絲的人偶。對來者牧生還是作出了反應,他緩慢地轉過頭,看著樫野零,看到零的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的時候,輕聲說:“麻煩你幫我找到一個叫做樫野零的人好不好,我死之前想見見他。”


桐島牧生在樫野零心上種的刺又深了一分,他陷在名叫樫野零的執念里太深,以至於真實的自己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,反倒不認識了,把他當成了普通的護工。


得得,那我就從普通的護工做起吧。零伸手揉揉人偶漆黑又柔軟的頭髮。


他想把普通的流食也變得可口,配上牧生喜歡的醬菜,雖然清淡又不失味道。牧生比平常多吃了一點兒,他很開心。


他在牧生呆呆躺在床上的時候也不放棄和他說話,說學校里的各種事情,很快說盡了,畢竟樫野零從不是一個按時去學校的好學生。於是他拿出一本書開始讀,只是想給牧生單調的生活加一些背景音,這次牧生一成不變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,雖然是不耐煩的樣子。他把自己埋進被子里,嘴裡嘟囔著他又不是小孩子。


但是漸漸的,牧生會要求他把病床直起來說想看看窗外,再過幾天,牧生又說想畫畫,拜託他去取石膏模型和繪本。病房純白的空間里開始有了色彩,人偶的眼睛里又開始有了光。


有一天牧生對他說:“你這個護工和別的護工們不一樣,為什麼對我這麼上心?”


“因為我真心想讓你好起來。”


“我并不像我看上去的那樣脆弱,我曾經殺人未遂。”


“我知道。” 零笑了。覺得一本正經和他坦白的牧生很可愛。


“如果你真心為我好,能不能幫我找到一個叫做樫野零的人,我只要看他一眼,我就能放心死去了。”


“你不會死去的,我只知道這個月我又把你養胖了一公斤。至於第二個要求,我也不能答應你,“零說到這裡更是起了捉弄牧生的壞心,“因為我想不明白,我到底哪一點比那個名叫樫野零的傢伙差了?”


說罷就強吻上牧生的唇。桐島牧生拼命掙扎也未果,畢竟他才從久病中慢慢恢復過來,在心裡委屈地直罵無賴。但是這個無賴,怎麼總帶著那麼點熟悉的感覺。


強硬的,不容違抗的,仿佛要將他的一切燃燒掉的熱情… … 桐島牧生慢慢睜大眼,一瞬間感到福至心靈,他閉起眼不再掙扎,開始全身心地享受這個吻。


從一開始我就該知道,只有你而已。


Fin or Tbc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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